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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風塵子   原文刊於《北極海》第十期

(一)
這天,微處理器實驗,高老大和雞雞在打屁「老師,你今天好帥喔!」「哦…是嗎?真的假的…」「是啊!老師,我們幫你報名非常男女啦!」「不要啦!這麼老了,很丟臉耶…」「好啦,這樣我們就能跟去了…上電視耶…」談話間,前面冒起了一陣煙霧「哇!誰的燒了,ㄇㄠˇ死了,一台微處理器要五六千…」「我靠,我說不能這樣接嘛…你看,燒了吧!」「好臭啊!快開窗戶啦!」「煙霧朦朧的,好好玩喔…」過幾個禮拜,那天,大夥兒正在弄斷電程式的線路…我手裡拿著插頭正要插上插座,前面又冒煙了…「誰?這次換誰了?」「是陳老…這次是示波器…」「不會吧…連他也會出問題…大夥兒小心點喔…」看著我手上的插頭,旁邊的怡碩說道:「喂,等一下…我先閃…」冒著九死一生的危機…為了微處理器要pass,沒辦法,這插頭得插上去才行「咦!奇怪,怎麼沒事…」「我接的線路當然不問題ㄇㄟ…示波器的接頭拿過來啦,我測測波形對不對…」興沖沖的拿著示波器的地線往我的麵包版上一接…煞那間,瑞氣千條,金光閃電,電光火石的…一閃…保險絲燒了,我們那一桌全停電了…怡碩叫道:「哇!燒了啦,要燒也不先通知一下,好讓我落跑先…」我當場就給它呆住十數秒鐘,一票人看熱鬧似的圍了過來…「哇!板子黑一塊…八成報銷了…」「喂,少年的,有沒有快感啊…」再說,過了一個禮拜後,這天,剛弄完馬達的接線,搬來個儀器要測相位差…有個怪聲音鬼叫中…陳老在遠處喊著:「快…關電源…」電源…我很用力的關了…結果關錯了…「變壓器啦,那顆變壓器…完了…毀了…」變壓器上的一條接線飛了起來,原來是那條接線在鬼叫…整顆變壓器全冒煙了…奇觀啊…那顆變壓器直徑起碼三十公分…冒起煙來…嗯…嗯…我說,太恐怖了,現下終於明瞭劉老大那時為何下定決心絕不碰電力組,110的都這樣了…那幾萬的不就……

(二)
這天,到學校上課去,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手掌,又嚇了我一跳,「嗨!信宏哥哥!」我勉強的擠了出笑容:「早啊!」是靜宜小妹妹,這可不是第一次被嚇到了,上次是突然跑到我面前大叫了一聲,我看遲早會得心臟病,古人有云,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,挺有道理的,那天,半夜時分,我早就去跟周公say哈囉了,電話鈴響了,這次是琇倫姊姊,「嗨,起床尿尿囉!知道我是誰吧!」我咧機車,半夜還跟我玩遊戲「誰…(哪個王八蛋…這句沒說啦)」「我送你的糖果好吃吧!」「喔…是妳喔…」「跟你說要小心一點吧,我真的會半夜叫你起床嘛…我兩個同學在我這裡耶,好熱鬧喔…喂…喂…有沒有在聽啊?」給它站著睡著了ㄇㄟ,當然沒有聲音…最近突然想把經營學上的那本論語拿回家海K,孔子的話太有道理了,而且老的小的通通適用…我說,還是把書拿出來K吧,先弄個畢業證書再說,女人,還是少惹為妙……

(三)
這天早上,期中考最後一天,我們一票人在宿舍七樓的自習教室,怡碩正大聲的嚷嚷著:「進來的通通不要給我出去,免得題目給我外流!」一票人正海K著怡碩歷經千辛萬苦弄來的絕對會考題,中山仔躺在我旁邊,說道:「你怎麼沒問我,怎麼我還沒死!」「快去死一死啦,煩死了!」「我和謝小姐分手了!」其實,之前幾天剛知道時我是很驚訝,中山仔跟謝小姐分手…除非世界末日,不然絕對是不可能的,他們這樣好…怎麼可能嘛…「我每天起床都嘛問我自己,怎麼還沒給它死掉,你看是跳樓好還是上吊好…喝農藥怎麼樣?」怡碩在旁道:「毒絲本啦…保證死的徹底…」我說:「這些都死不夠徹底,只會搞得死不死活不活的…教你一招,抱顆炸彈去坐飛機…蹦的一聲…哇塞…解脫了…想不死都嘛很難!」「那會犧牲很多無辜的人耶…」「那你就找架運輸機嘛…我靠…要考修身耶…他媽的給我起來背修身…」「要死了…要死了啦!」「女人嘛!再找就有了…」「可是謝蔚潁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啊!」說的也是,我無言以對了,的確,就這一個而已……且說,泰哥呼喝著:「誰要吃早餐的,我要去買…」中山仔搶先舉手:「我啦,我要雞肉漢堡!」「我靠,你不是要死了,去死一死啦,吃個屁早餐喔!」

(四)
這天,在忠孝東路,說好了我們這一票臭男人要到東區瞄美眉的「哇塞,剛剛那個漂亮,有沒有看到啊?」「哪個?哪個?」「我靠,你們兩個有沒有智慧啊?」看著怡碩五官全揪在一起的表情,泰哥嘲笑他:「阿芳啊!喔…阿芳…芳…」怡碩道:「那個X女人,不要再給我提到那個X女人…」是喔,怡碩的嘴裡是這樣說著,可是心裏面呢?泰哥偷偷轉過頭來跟我這樣說著:「最近怡碩常去給恐龍咬哦,是不是被沛芳拋棄後,開始在抓狂了?」「八成是吧,好像常跑淡江似的…前天好像又有個銘傳的…實踐的也有吧…」「你是他的好朋友,要勸他一下啦!」「勸過啦!我哪有辦法!不然你來勸…」不服氣泰哥的嘲笑,怡碩這樣嚷嚷著:「喔…沙沙…沙…沙…」「喔…原來是叫沙沙哦!泰哥,哪一間學校的!不是週六要來嗎?我要看啦!」泰哥不甩我,轉過頭去唱他最近剛編的歌:「無緣的人…啊…啊…無緣的人…」怡碩很興奮的抓著泰哥問道:「甚麼?甚麼?快點告訴我…」「我靠,機車泰哥,給我住嘴…唱那甚麼鳥歌…」走在忠孝東路的街上,我們在等紅燈,我說:「全班就我們三個最可憐啦,乾脆組個悲情三人組好了…」綠燈後,我們過街,泰哥說道:「十一點鐘方向,有沒有看到,穿窄裙那個…」「喔…拜託,你眼睛有沒有問題啊?」「對嘛,都幾歲了,有沒有智慧啊?」泰哥提議道:「我們去華西街看殺蛇…有沒有看過妓女,我帶你們去看…」拖著瞄得快脫窗的眼睛,騎著我的老迪爵,目標華西街,我們要看殺蛇,看妓女去…台北東區的夜裡,有著我們這一票臭男人的足跡…我大聲的哼著舞女…打扮著妖嬌的模樣,陪人客搖來搖去…我說,這個世界上甚麼東西都是假的,只有親情才是真的,其他啊,全部都是狗屁……背向世界…原來這麼容易呼吸…好像背向愛情…比較自在…我想…甚麼都不想…甚麼都不想…甚麼都…算了,都懶得想了…「怡碩,有沒有走錯,華西街在哪裡?你不是知道嗎…不會吧…天啊…地啊…鬼啊…救命啊…又迷路了啦…」

(五)
這天,通訊K到一半找水喝,遇到了忠誠兄,「下午要考通訊啦,能不能pass就看下午了…這禮拜還有兩科…做人好痛苦喔…」「我靠,這算甚麼,我考四科咧…有概統、up…」「甚麼,概統和up也有…我靠,變五科了…」旁邊白鳥哲呼喝著:「陳老說要考馬達…」「不會吧!可不可以放棄…」「有膽就給它放棄啊!」伸出手指算了算…「人生實在太黑暗了,一個禮拜考六科…怎麼活下去…」我和白鳥、忠誠兄齊聲搖頭嘆息…沒考試,人生是彩色的,一大票考試,人生是黑白的…那頭,學藝宏宗兄拿著張紙正搖頭嘆息,走了過來…「期末考第一天考電子,第三天考up、概統、修身…排這麼緊,我們大家死給它看好了…」又多了一個人跟我們在一起搖頭嘆息…人生好黑白啊…這天,剛考完概統,正背著修身絕對會考題…海派仔很憔悴的坐在我旁邊,我說:「海派仔,我一整天沒睡了,概統和up搞好久,都沒闔眼過…」「呦,那我比你好一點,我睡了一個小時,剛剛睡的…」床邊的鳥龍正在搖寶哥:「起床了啦,寶哥,你不是要我叫你起來…起來背修身了…」「嗚…嗚…我要睡覺…讓我睡覺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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